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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周黄乐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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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远中二电波少年
黄←于
实力乐吹
花样OOC

设定上蓝雨是流行男子偶像团体双TOP,轮回是偏电子风的流行男子偶像团体三TOP,叶修和王杰希是弹唱作俱佳,已转现场演出跟幕后制作,霸图,呼啸和百花是搞乐队的,雷霆主要负责幕后制作。
基于设定的胡诌乱扯!特别放飞特别自我特别自己满足!OOC严正警告!现在滑掉还来得及!
然后没有喻黄黄喻,邹远对张佳乐也没有箭头。真的。

 分享 相対性理論 的歌曲《our music (vo+pf)》https://www.xiami.com/song/1769315220(分享自@虾米音乐)

于锋背着简单的行囊,风尘仆仆地从接机口出来,这一次他破天荒地没有受到应援牌和闪光灯的洗礼,在并不熟悉的地方有些茫然。不过他抬起头来,就立刻发现了来接他的人。
“走吧?”
“走吧。”
邹远正了正棒球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下方露出浅色的薄唇。于锋对邹远最初的印象,就是洁白的双手跟他削薄的唇。
“这是吉他?没带别的吗。”
“对,有吉他就够了。——问你,菌子真那么神奇?”
“哈哈,没那么夸张,而且打擦边球总归不好啦。不过张伟前辈给你买了火把梨。”
媒体和舆论没怎么为难于锋。大众总归有摇滚乐队比流行偶像高上一等的偏见,加之喻文州处理得当,把他的离开说得跟心怀音乐梦想的少年追梦似的。
只有于锋自己清楚他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东西。
于锋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去琴房练琴。百花的家具设备都有使用痕迹,泛出一层老旧而温暖的光。于锋小心地吹掉柜子上的浮灰,给自己找了个角落。基础练习弹到一半,拨片弹断了,于锋突发奇想在储藏里找了起来,结果找到了一堆写了乱七八糟的字的乐谱,几卷吉他弦和几台尘封的古董效果器。
用拨片想也知道曾是谁的。

乐队集合在一起排练。他们练了几首百花的老曲子,翻弹了几首长久不衰的经典老歌,权当磨合——乐队有段时间没有脍炙人口的新歌了。邹远戴了个帽子,盛夏空调房里凹造型的嫌疑很大,不过帽子确实适合他,帽檐下垂落几缕柔顺的发梢,眼睛藏在影子里。
排练不久就结束了,于锋让各人各自回去练习。主唱暂时不需要练什么,邹远坐在一旁,垂着头读一本诗集。于锋见书页久久没有翻动,停下手指,“我打扰你了吧?”
邹远抬起头,从帽子里摘下一边的挂耳式耳机。“嗯?于锋哥,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在听歌啊?”于锋很有兴趣了。“小远你平常都听些什么。”他非常自然地就叫了邹远小远,当时并没有发现为何。
“没什么啦,不算好听。”邹远笑,却也没有阻止于锋把那只耳机挂到耳朵上。
于锋听到了古怪的旋律,轻柔的与百花给他的印象不符,女孩的声音玻璃一样易碎透明,好似毫无感情地念着词,是于锋不懂的某种语言混杂蹩脚的英语,我爱你?⋯⋯她在唱什么?
邹远把耳机摘掉了。“不好听的,没错吧。”他说,面上露出淡薄的笑容。
年少时于锋有一段时间特喜欢外放音乐。摇滚乐咚咚咣咣,恨不得把地板震得一齐颤动。等他有不该影响别人的意识了,便勉为其难把震动关在耳机里,关不住的张扬仍旧反映在他脸上。而邹远则是安静内敛的,他独自坐在那里,用耳机里与众不同的声音把他和整个世界隔离开。
邹远实在是太安静了,与张佳乐相比。于锋还记得当年张佳乐带着刚刚崭露头角的唐昊上歌唱节目时把后台休息室闹得鸡飞狗跳的壮举。张佳乐热烈奔放地歌唱着,富有感染力的舞台风格像是花朵盛放,相比之下邹远的台风就显得束手束脚,最初还得到了一些不佳的评价。现在张佳乐在台上仍然绚烂夺目,然而演绎着霸图歌曲的他风格大抵已经改变,孙哲平据说会去义斩给那几位富家公子保险把关,昔日狂傲暴戾的因子不知还剩得多少,唐昊则已经在呼啸闯出一片天地,鲜明的个人风格不见百花的阴影。
守着百花的,不是他们,如今是邹远与空降而来的他于锋。

几个人聚在休息室里吃炒饵块。屏幕上播放着娱乐新闻,高英杰略显局促地站在闪光灯中央,脸上是年轻而羞涩的笑。
“啧啧,这资源砸的,不愧是微草未来一哥。”莫楚辰感叹。
“你别说,他唱的有点王杰希以前的样。”张伟评点道。“就算被王杰希下力气捧,有几个跟他同台合唱能对打的。”
“杂志上都直说他是王杰希亲传了。”周光义随口说,“前几年百花公司宣传怎么就没打出张佳乐第二的名号?”
张伟叹了口气,不答。这时邹远却出声了,于锋一怔。
“乐哥不管我们的。”邹远微微低下视线,盯着他那盒饵块,“昊哥那时候总说要组他自己的乐队,乐哥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我在学他的真假音转换,也只是跟我说,照你喜欢的去唱吧!我喜欢的啊⋯⋯”
于锋再一次在邹远脸上见到那种淡薄的笑容。他岔开话题,转向谈论屏幕上叶修发掘的那个新人女歌手。
录制期的修罗场还未来到,忙碌里总带着两分悠闲。于锋捻着五线谱的边缘思考,乐谱边让他捻的皱皱巴巴——他的坏习惯。关于新专辑他有点思路,但还不够促成乐队的复兴,还不够。
于锋看了看邹远。邹远在白纸上划着,旁边摊了一堆纸,基本都只有上半部分写了字。于锋突然想过去看看。他并没有动。黄少天完成前就从来不让他们看歌词,大家只能望着黄少天把一张又一张纸写得满满的,喻文州居然看得懂,又神奇地从中挑选出歌词,接着晚饭时众人就要被迫接受黄少天的自娱自乐诗朗诵洗礼。想起这些过去的事太过自然了,就像是梦见早已习惯的日常生活,分不清自己究竟醒没醒。。
张伟笑眯眯站在门边。“你们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那是一整盒的刻录DVD,盘面用马克笔潦草地写了时间和编号。张伟数着编码规则匪夷所思的编号,挑出一张放进机器。画面上突然出现空空的鼓组和麦克风,接着是孙哲平,提着一台效果器路过镜头。
“这人居然是前辈你?”于锋惊讶地说,指着屏幕里拖着电线走来走去的朋克头。
“我就不能年少轻狂了吗,真没礼貌。”张伟作生气状瞪了于锋一眼,递给他一瓣剥开的蒙自石榴。石榴熟透了,一颗颗都是深红的,像饱满的血珠。
张伟嚼着石榴子。“看看,我们那时候排练就这样,一点都不严肃,瞎胡闹。也别把那俩人当大神,他俩才最能掉链子呢。”
张佳乐唱到一半,邹远突然笑了一声,于锋也听出那绝无可能是原装的歌词。只听张佳乐开始顺口瞎编,连啦啦噜啦啦都唱了出来,孙哲平大步跨过电线,抓住张佳乐就是一个照头暴栗,于是两人打闹成一团,撞得张伟身子一歪,后方的鼓手淡定地敲起鼓煽动气氛。
“这是⋯⋯”邹远吮吸着手指上的石榴汁液,含糊地问。
“啊,为了五周年准备的花絮。”张伟解释,“母带都还在媒体室存着呢。”
“后来⋯⋯你们都知道的。为了照顾歌迷情绪,尽量多放了张佳乐单人和集体的镜头进去,就没用这些了。”张伟说。屏幕上孙哲平一边拨弄琴弦一边写谱,突然被张佳乐一把勾到身边,眉飞色舞讲起了天马行空的构思,孙哲平皱眉头,使了几个方言字眼骂他,大概骂得并不重,张佳乐还是笑嘻嘻的。

“那时候我们都认为他俩在一起。”邹远突然说,盯着影像里贴在一起的两人。
不是。于锋在心里默默地说。无所顾忌,随心所欲,毫无罅隙的贴合,几乎合拍得像一个人,喜欢不是那样。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又害怕靠近会破坏他散发光芒的完美样子,爱情是想要触碰却缩回手,一点不假。
“你看见的他们好成这样,其实不然。”张伟慢条斯理地说,这位百花成型时就在乐队中的贝司手眯起已生了纹路的眼角,“他们私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连话都不说,笑都不笑的,各干各的。”
“是吗。”邹远不再多说。屏幕里张佳乐笑着对着孙哲平的耳朵说了些什么,而孙哲平腾出左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于锋摘掉耳机,仰倒在地板上。他去找了那天邹远在听的歌手——这种行为其实颇为恶劣——像读书一样细读那些歌儿。然而于锋还是不了解邹远,就像他听不明白这些歌一样。奇妙的旋律,还有那些诡秘刁钻的配器,他已经知道女主唱的是日文,然而歌词翻译过来仍旧意义不明。甜蜜爱语我爱你,想告诉你我爱你。


喻文州的脸突然出现在于锋脑海里,喻文州带着他一贯滴水不漏的微笑对主持人说,我们私底下不熟的呀。于锋抬手揉了揉额头。假日他似乎太闲,频频想起过去的事情。


他离开的那天是喻文州送的他。喻文州说,我还没告诉少天。以他的性子,知道后说不定会跑过去找你算账呢。于锋不由得稍微移开目光,也对,以喻文州的聪明机敏,想必早就看出来了。
于锋转回视线,直面喻文州的双眼,扬起嘴角。“那可要麻烦队长帮我拦着黄少了。”
离别时总是真心话出口的好时机。“队长,”于锋说,“谢谢你。”开了头,接下来就容易了。“你决定,让团员们私下不联系,起初我不理解⋯⋯”喻文州总有办法联系到人,而黄少天有电话号码,没什么特别的,他有所有人的号码,连王杰希和张佳乐的号码都有,“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这是对的。我们是队友⋯⋯也只是队友。做队友就好。”
喻文州没有笑。
“大家已经在镜头前聚得太多了。一直扮演着粉丝和观众喜闻乐见的角色,你们有权走出来,自由地享受私人时间。不论如何光芒四溢,如何眩目⋯⋯那些毕竟是给台下看的形象和故事。”他认真地看着于锋,“本质的自我,才是足以支撑人毫不动摇站在舞台上的支柱。——舞台焦点不好站,加油。”
临别时蓝雨队长给了于锋一个礼节性的拥抱。于锋轻轻回抱喻文州,对方就和镜头上一样瘦。终于于锋放开他,向前走去,并没有回头;他这就是彻底地,完全地离开了。



张伟来跟于锋请假。
“有事?”于锋随口问。
“去一趟S市。”张伟说,周光义“哦”了一声,显然是懂了。
“支持支持老张家人。”张伟笑,“你们也去外联那问一下吧,赠票也有大家的份。”
“真的?那我也请假。老张,你订旅馆了吗?”
邹远拉过于锋的手臂,一半的脸颊贴在他肩头。“于锋哥,我们也去吧,反正张哥走了也没法排练。”
于锋看着他晶晶发亮的眼睛。“也好⋯⋯不去找外联的人?”
“VIP区没现场气氛,我在粉丝俱乐部内购了票。”邹远挨着于锋拿手机搜起航班。“我要去东方明珠!”他大声宣布。
S市天气暗淡,似乎还有落起小雨的趋势。邹远一路脚步轻快,在人行天桥上转着圈子。于锋头痛地扶扶墨镜,穿过人群紧跟在他后面。“人真多。”
“别紧张啦,没人会注意我们的。”邹远挥挥手,笑得灿烂,“你看他们都不关心其他人。”
于锋环顾四周,的确是。熙攘的众人只关心身边交谈着的对象,或是与手机另一端的对象联络,更多的则是一个人低头匆匆赶往目标地点,他们只是茫茫人海里渺小的两个人。
这时邹远把他拉了过去,勾在于锋颈上的光裸手臂很热。“来——茄——子!”
“你不会还打算发微博吧。”于锋说。
“不会。”邹远把两人的合影发给于锋,弯起眼角,“你当我是谁呐。”
吃饭时于锋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他竖起一根手指按在唇上,示意那女孩放下拍照的手机,接着要过餐巾纸签了个名,请服务生送去给她。邹远低头藏在卡座里,不出声地笑。
“你确定我们不走VIP通道不会有人围观。”回去路上于锋心有余悸地说。
“唔⋯⋯”邹远笑,“围观会有的,拍照也会有的,但不会被认出来,信我。”
他们在会场附近的酒店里换上黑西服,邹远从箱子里翻出两个防毒面具,让于锋戴上,对着一张图片调整角度。
“这是新歌MTV里的路人造型。”邹远说。
“你还真是粉丝啊。”于锋说。
“这不是为了内部票嘛。”邹远眨眨眼。
会场大厅里他俩果不其然被围观拍照,甚至来了一个扮成张佳乐的女孩子求合照,邹远让她站在中间,配合着她摆造型。咔嚓咔嚓按快门的声音里,混杂着女孩子们的议论。
“兴欣,玫瑰,嘿嘿嘿⋯⋯”
“义斩!你懂的!义斩哎!”
“黄少!黄少又送了!哎哟真是好看爆了!”
“安定的微草,王杰希!冷CP也有春天!”


于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于是他发现了邹远带上飞机的K市红山茶花去了哪里。
邹远内购的票位置是好,看台左翼第一排。邹远主动跟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换了位置,她们为了上电视也是蛮拼的。
“韩文清老公艹我⋯⋯太厉害了。”于锋读着显示屏上滚过的互动弹幕,感叹道。“张佳乐,繁花⋯⋯”
他停下了,邹远在旁边拼命眨眼睛。两个女孩继续读着,“繁花不谢,再度盛放,真文艺。飞飞我要给你生猴子,哈哈哈哈!乐新一生推?靠,邪教!”
灯光暗了下去,幕布后每有人影晃动便引起一阵尖叫。intro渐入,尖叫声迅速退去,变换成焦躁不安的暗流鼓动。前奏水到渠成的响起,周围爆发出如潮的叫好声,于锋和邹远面面相觑:这新曲与他们印象中的霸图或是百花不大一样。
“这曲子是林前⋯⋯”
“是林老师的吧。”于锋赶忙接话,用了粉丝的称呼。尖叫声太大,他们都得用吼的。
旁边一个男饭推了推眼镜,不满地大声说,“你们不看场前采访宣传的吗?这首是张佳乐作曲!”
“什么?”邹远失声叫了出来。
张佳乐的确不一样了。他的妆容比起早期淡的可以,只有眼皮上一抹红仍旧艳的亮眼;他的手背上画着霸图的标志。他的唱腔,身段,曲风,都细微的不一样了。可张佳乐无疑还是那个张佳乐,无论是摆弄麦克架的小动作,还是干脆地捋起过长的额发的样子,或者是随着旋律轻轻飘动的舞眼,都和从前一样。他的台风也是⋯⋯对,他的演唱,似乎比往日还张扬肆意,热烈和浪漫的演绎的,不只是繁花灿烂的绽放,也展现了深情,忧郁甚至孑然一身的痛楚。
于锋目不转睛。聚光灯中央的张佳乐毫无疑问是舞台的主宰,举手投足皆是演出,一个动作甚至眼神就恰如其分的带动起观众。于锋把眼睛闭上,让鬼魅流转的灯光烙下的残影消失,张佳乐的歌声毫无干扰地穿透他的头颅,深沉的低音,甜美的中音和摇惑妩媚的假音,激烈节拍里高音饱满中气十足,情绪爆发时哭腔里恰到好处含着一分嘶哑⋯⋯
可怕。于锋睁开眼睛。刚才一声高腔他头皮都麻了。他是太久没有听过录音棚干声了,竟淡忘了这种从头到脚被震撼的感受。邹远无声地站在他旁边,他们被淹没在一排排举起挥舞着的手臂中。
灯暗声收,张佳乐站在一片静谧里。于锋想起他看过的一个视频,也是老百花粉必看的演出视频。再次惜败王杰希折戟金曲奖后不久,想必心意已决的张佳乐独自站在台上歌唱,起初还有一架钢琴伴奏,之后连钢琴的音符都消失了,张佳乐闭着眼睛唱出绝美的高音,灯光在他特写的睫毛上闪闪发亮。几乎和此刻一模一样,几无瑕疵的嗓音在场内回荡,世界只余他的声音。


张佳乐闭着眼张开双臂。键盘的旋律流淌出来,接着是沉着有力的鼓点,吉他美妙地奏响,和节奏规整而优美不亚于吉他的贝司交相辉映,张佳乐再度开腔,灯光自他头顶沐浴而下,同时照亮了他身旁身后的队友。
张佳乐已不是一个人在歌唱。
中场休息时于锋稍微摘下面具透气。邹远怕他听不清似的,贴着他的耳根说话。
“乐⋯⋯张佳乐真厉害。”
“是啊。”
“真想再听他唱《繁花》。”邹远将眼神投向舞台中央的黑暗。“其实他解约的条件没有很苛刻。只是不允许进棚重录,唱是可以唱的⋯⋯”
“孙前⋯⋯孙哲平不再在他身边了。”于锋实事求是地说。
“虽然是这样⋯⋯”邹远叹息,“好想知道现在的他会怎样演绎啊。”
演唱会结束时前排的女孩子抱在一起哭花了妆。邹远把终场接到的张新杰的拨片送给了她们。
“现场真爽。”于锋由衷地说,之前林敬言千里迢迢跑到他们这侧飚琴,solo听得他心花怒放。他背心都湿透了。
“嗯。鼓好响,我耳鸣了。”邹远低着头跟着人流往外走。
回到酒店时已经夜深。于锋从浴室出来,看到赤着脚的邹远侧躺在床上,戴着耳机。
“耳鸣不要再听歌了。”于锋摘下邹远的耳机,顺了顺他耳边的头发。耳机里传出钢琴单薄的音符,和几乎快消失在空气中的女声。
邹远睁开眼睛看着他,慢慢伸出白而修长的手握紧于锋的手臂,把他扯倒在床上。
“于锋哥,我喜欢你。”他梦呓似的低吟,浮起淡薄的似乎一吹即散的微笑。
邹远把他压在身下时于锋没有拒绝。他伸手把邹远套头脱下衣服时翻卷上来的发梢一根根抚平。邹远发质细软,曾为了公司的要求留长扎起来,现在末端似乎还有点弧度。邹远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久未经事的身体被侵入时感到生疏了的疼痛,于锋闭上眼睛,把流进眼里的汗水挤出去。
邹远最后时分发出一些低泣似的喘息,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发着抖。于锋先给自己打出去,在床单上擦干净手,才伸出手去把他抱紧。
我们甚至都没有好好接吻。于锋想。

他们应邀参加一个歌谣节目。节目在乐厅内真奏真唱现场录制,台下几百名抽选出的观众克制而兴奋地等待着。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歌迷举出了许多繁花血景的灯牌。
于锋看看邹远,站过去一点,借着身体的遮挡握住邹远的手。“别有压力。看着我。”
“于锋哥你都不紧张⋯⋯”邹远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喜欢有压力。我不一样。”人和人都不一样。“就照你喜欢的方式去唱吧。”
“于锋哥你也这么说。”邹远笑,突然伸手一把把额发捋向脑后,甩甩头任它们纷乱地垂落下来。
在乐曲中段邹远照惯例和于锋肩靠着肩歌唱,这是沿袭下来的传统杀必死。邹远扬起嘴角朝着观众张开手,灯光爆炸一样照亮了他,缀连在头发和衣服里的亮片反射出金子的光芒,如梦似幻,令人眩目。


于锋稍稍跨前,在滚热的灯光下,贴着邹远没戴监听耳机的那只耳朵轻声说。
我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台下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FIN






亲爱的 意识到了 未来的闪烁


数到三 世界 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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